【冬至】
《詩經·小雅·小弁》
鹿斯之奔,維足伎伎。
雉之朝雊,尚求其雌。
譬彼壞木,疾用無枝。
心之憂矣,寧莫之知?
看那野鹿快奔跑,揚起四蹄真輕巧。
聽那野雞早晨叫,雄鳥尚且求雌鳥。
我就像那有病樹,病得長不出枝條。
憂傷充滿在心中,難道就沒人知道?
這是一首充滿著憂憤情緒的哀怨詩。從詩本身所表述的內容來看,作者的父親聽信了讒言,放逐了他,因此幽怨哀傷怨天尤父。看見群聚生活的鹿與雉,歡暢而富有生機,而自己卻“譬彼壞木,疾用無枝”孤苦一身漂盪無依,其內心的痛苦憂傷,別人是無法理解的,更見逐子失親的悲痛。
鹿與冬至在古人的眼裡,又有什麼關係呢?在24節氣中,冬至和夏至相對應。同種的鹿和麋鹿,也有陰與陽的相對位置。鹿是形體較小的屬陽山獸,角朝前生,到了夏至,陽極陰生,是它的換角季;而麋鹿是形體強壯、碩大的屬陰澤獸,角向後生,到了冬至,陰極陽生,該它換角。
聰明的古人從自然界看到了萬物更替的結果:
鹿角脫落而養出新茸,是新鹿角形成的時間。
這種細微的觀察,簡直像是通靈了,看得見的山野祥獸與看不見的陰陽概念,是古人豐富且忙碌的日常,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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